我抬头看向天空，天还未亮，但隐隐已有亮的趋势了。
不像深夜那般漆黑，是那种即将迎来晨光——芝麻糊似的天空，有温柔的风儿吹过我，但我明白这是一阵长久沉默的尴尬。
我还想说些什么，或者再多说一些什么，无论说什么都行，在这空虚寂寥得令人发慌的夜——晨光即将来临的时候。
我张了张嘴，却没发出声响。
明明有好多想说的话，却无从说起。
也无话可说。
我眼睁睁地看着天际开始泛白。
天要亮了。
真是糟糕透顶。
……
“那，做个约定吧。”
他突然对我说。
“什么？”
我转头疑惑地看着他，他莞尔一笑，伸手将我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。
“我也想和你做一个约定，行吗？”
他温柔地看着我，眼眸像浸了一汪碧水似的，润得发亮。
我愣了愣，不知为何有种很熟悉的感觉。
恰在此时，他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，晨光撒在他的身上，而我背着光。
天大亮。